阿真
民國60年我認識了他,抽中金馬獎的他被調往很遠很遠很遠的金門,只見過一次面彼此沒甚麼印象只覺得話滿談的來,於是我們書信往返幾乎成了筆友。
一年後的暑假我參加學校辦的金門戰鬥營,加深對他的好印象。當時沒有現今的網路,任何的資訊如報考研究所或謀職之類的事一定要靠書信聯絡,所以在金門當兵是他人生低潮期,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我的信給他極大的鼓舞,因為我們正面思考,我們有共同語言。
書信內容不外是碉堡裡如何渡過沒電的每個夜晚,養的狗偷吃雞被老兵抓去宰了,怎麼過今天的莒光日,今天又是單打雙不打,我則報告學校畢業考過護理師,第一次刷手被陳P轟下來哭的像淚人兒,半夜裡被舍監叫起來去開刀房準備腎臟移植等等有趣的事,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書信裡鉅細靡遺。我們期待綠衣天使的到來,也曾經在颱風天後一口氣來了五封情書,想到這些是多麼相思甜蜜的往事。
二年後退伍,因工作關係一南一北還是書信往返,63年底結束兩地相思的日子,他用心訂作了二個鑲有相思豆的木盒子,這是300多封情書的終極站,中式信封 ~台北市常德街1號~ ~金門郵政**信箱~
現在我們到了古來稀的年齡,由相識,相愛,結婚生子,含怡弄孫,互相扶持一輩子。感恩有你,有郵就有愛,謝謝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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